SUGIZO探訪敘利亞難民後訪談翻譯
SUGIZO今年3月探訪到約旦探訪京敘利亞難民後,不但在網上發表感受(參考本站另一報道)並出席聯合國難民公署座談會分享體驗(參考本站另一報道),還登上昨夜播出的NHK電視台節目,談殘疾人與戰爭議題。
――SUGIZO如此關注社會問題的契機是女兒的誕生呢。
SUGIZO:今年女兒成人了,20年前,所以是90年代後半以來。到那時為止是不折不扣的Rock n’ Roller的生活,如果說起來的話是負面的類型。但是,自己的孩子出生,漸漸長大,大概是能與我溝通的時候開始,不單是女兒,我認為女兒的朋友們也同樣重要。於是,變得很憐惜那個年代所有孩子們,然後也很憐惜海外的孩子們。於是意識轉移到難民的孩子們、當時非洲捱著飢餓之苦的孩子們。有很多孩子們活在未能長大成人便失去生命的世界裡……。因此,關注的契機是孩子們的存在呢。怎樣才能讓今後未來的他們她們安全地、健康地、幸福地成長活下去的世界?90年代後半起便集中在這樣的意識。
--現在的SUGIZO真的讓人感覺到相信了正面的力量,這樣的意識是怎樣形成的?
活著這回事本身就算是正面了。即使抱持著問題,即使在困苦的社會裡,即使曾想過為什麼自己仍然存活,活著就有意義、就必定有任務。因此,對於能保著生命,能存在於這個地方真的很感謝。要說怎樣去表現那個感覺,我希望能夠幫助別人,或者互相分享。結局人總會死。我等待著死後真正的自由和開放,在那為止的今生是修行期間。一邊享受那修行,讓自己進化,一邊建構世間美好的關係。
--人生就是修行。但並不是忍受那麼負面的東西,正面的含意。就像是鍛鍊般。
磨練,提升自己,我想那就是生存。最終目標是把自己提升得多高,能達到另一個次元嗎?或者說能夠迎接死亡了嗎?雖然有點離題,我在某種意義上,對死亡充滿期待。不知何時必定會到來的那個瞬間就是我的人生的結果呢。那時候到底會覺得太好了或是會覺得不甘心呢。可以的話當然希望會覺得太好了,為此現在我能做的可以說是積善。這樣想的話,漸漸會覺得自己成功,賺取金錢都毫無魅力。反之,就自然樂於把一切與人分享,幸福共有。
然後,對我來說的另一件大事情是,對戰爭、紛爭、武器感到痛恨倒不如說是敏感。90年代是有著正正相反意識的時期,近年在思考自己至今為止為何會被牽引到那裡。事實上,我的祖父是在戰爭尾聲時戰死的。祖父當時作為醫生,因為徵兵制而不管自己的意願必須前赴戰地,結果不明所以地迎接最後一刻。死在布幹維爾島(編按:太平洋西南部所羅門群島的其中一個島嶼),並不知道是被子彈擊中、是飢餓、抑或是被拷問。這裡談的是(祖父)結婚2年後,我的父親1歲的時候。因此,祖母是結婚後兒子1歲的時候喪夫,戰後活下去、養育我的父親、我出生、2年前在102歲時辭世了。我最喜歡的祖母。終於到70年前死別的丈夫那裡去了。太好了。。。這樣的事情也有,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戰爭才不再被允許。為何戰爭把市民的小小的幸福都一點不留地奪去?然後,是什麼決定人們的人生?還未去過祖父死去的島,總是想到訪。已經有這樣的想法十多年。因此,當然也關注殘疾人、難民、飢餓,各種各樣的問題在世上,尤其強烈關懷這次敘利亞難民和現在的南蘇丹問題的衝突受害者。
--祖母的話強烈地留在SUGIZO的心中呢。
是的,當時在世界中受到擺布的雙親和祖母,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在日本發生,至今仍像身處71年前的日本那樣喘息的國家和弱者們仍在。想往那邊靠近。那並不是因為自己強,自己有能力,我本來就應該靠近痛苦生活的人們。不是弱者、強者的問題。
--給正在看這個節目的人,這裡並不是結束,你誌為有怎樣摸索的可能性?
如果因為這個節目受到啟發,希望能自己主動調查世間的什麼,希望能知道、希望能追求。然後,重要的是,如果可以的話,希望能去實踐。去當地很困難的話也去捐款和籌款,我會守護你們的事情,祈求幸福與傳達都是重要的事。
相反,節目上我們希望能夠做得比現時更好,正是為了要傳達在那問題之中仍有根源的積極意味這訊息。戰爭、紛爭、日本被(原子彈)轟炸,仍然是負面地反映,實際上那些事情負面,活著去克服它,正面地去建構未來,我認為應製作一個能夠帶給人們這個意識的節目。當然,學習疼痛是重要,只不過,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太沉重不太能完全達到目的。因此,將最終的正面方向簡明地傳達是非常重要的。而且,雖然自大,不過這是所謂音樂非常好的工具。雖然內容很沉重,希望能共享意識。那是非常重要的,音樂、藝術、體育應好好地多加利用。這次,我自己也通過節目體驗到了。今後請繼續造就傳達意義的節目,我會透過音樂傳達那個意識。
資料來源連結
NHK:http://www.nhk.or.jp/hearttv-blog/3500/250200.html
VROCKHK
譯:maka、百足、黑尾巴